還有個多星期,便是父親的生忌,一直以來,都覺得沒能讓他抱抱孫子而深感遺憾,就在九七年至九八年間,父親身體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,整個家庭中人都憂心忡忡,只可惜求藥無門.
當年在報紙有一專欄作家,名叫阿樂,每天都是寫他以往如何學習中藥,又或是坊間有什麼神醫之類,自己不期然充滿了期望.
曾經跟著所講,前往元朗八鄉尋找一名叫鄭陽的氣功師傅,就連大導演黃百鳴的妻子亦是由他治好,當時亦有跟他聊天,打招呼,只不過為時已晚,說沒辦法,望著父親死灰的面色,仍在勉強擠出一絲笑意,我的心只有更痛,而結果家人都在埋怨我令父親再失望多一次,對於這件事,自已著實懊悔了好一段日子,每每想起,總是會泛起淚光.
就在這段無助的日子,曾多次寫信給阿樂,但總是石沈大海,原因是他已經移民加拿大,正好,當時我在機場上班,就在一天當值時,踫到一位阿樂常在專欄中提及的藝人,他既是DJ,又是高層,我忍不住要求這位我完全不認識的藝人幫忙找阿樂,而他二話不說,只問我取了電話,便說會儘快跟他聯絡.
就這樣,過了兩天,而當時父親在廣華醫院已開始進入彌留狀態,吃什麼吐什麼,大家急得團團轉,卻是沒半點法子,那該死的醫生更叫大家先行回家,明天再來,而第二天的凌晨,父親便離大家遠去,卻沒半個人在身邊,事後問起醫護人員,他們說父親早有跡象,想不到醫生竟叫大家回家,他們又不好意思提醒我們,此刻我真的很憤怒,但哀傷卻完全蓋過了.
回到家,正在討論身後事的時候,電話響了,原來是那位我毫不相識的藝人,遠在加拿大打來的長途電話,說已聯絡阿樂,並想我儘快SEND父親病歷給他,只可惜我不忍心潑冷水,淒然地說聲多謝.
多年來,我對於這位熱心助人的DJ,都抱有敬意,在他要求下,我未能提名多謝,雖然是遲來的電話,但我還是心存感激,畢竟人間有情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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